写在离开的时候

所谓的大学生活过去了第一个半年,就像在拍电影一般,没有浮夸的演技,没有老道的编剧,没有诱人的男主女主,却总是会有一种很虚无,不真实的感觉,一种心底隐隐的不安。

这是一所奇怪的学校,宿舍没网线,没有和蔼可亲的楼管欧巴,四处可见的男版阿巴桑,全校情侣装,考前高呼团结就是力量的奇葩地方。

这里姑且不算是大学,也有过时间去感受过别的大学。

阴暗的小树林,勾肩搭背的长椅,接着夜色的掩护图谋不轨。人来人往尘土飞扬,眼中的无知,迷茫,凌乱,欲望,青春的脸上浮现出不该有的笑容,背影的成熟也不过是用成人外衣覆盖的幼稚与无知。
急匆匆穿行的人,色,不相同。

所谓大学,本应是现行体制下的最高学府,如今却沦为校园与社会接轨的道口,每个大学的校长,充其量也就是各怀鬼胎的扳道工,相对纯净的高中生进入了一个类似社会却不是的地方,类似学校却不是的地方。迷茫无措,可想而知。

在这里,多少人第一次 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时间,相对独立的经济,相对不为家人所知的欲望。就好比充满气的气球,一瞬间被扎破,只会到处乱飞一样。人,各有体。

多少人怀着不用整日穿校服的欣喜 踏入大学,多少人抱着可以放肆打游戏的心态进入这里,为了找对象的,为了赚钱的,为了找工作的,so on。。。。。

这里的人,也不再是纯粹的学生,可以理解为社会人做着学生的事,或者说,学生在冒充社会人。

金钱与性别的区分逐渐明显,等级的差距日益扩大,有人会端着部长社长的位置对你耀武扬威指手画脚顺便不假思索的否决你的意见,有人会各种物质来寻求连任甚至更多,有人却嗤之以鼻。人与人价值观的区分也日益显著。

在大学里,多少的青春蒙上了社会的阴影,多少的学识被利益驱使,多少人,开始被孔老夫子的厚黑学慢慢笼罩。

《大学》曾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不能明德,不能至善,又何以治学。

忽然想到一个很有名的例子:记者问放羊娃,放羊做啥?赚钱。赚钱做啥?娶媳妇?娶媳妇干啥?生孩子。生孩子做啥?放羊。很多人听到是都不屑的笑了,可如果是我们呢?记者问大学生,上大学做啥?找好工作。找好工作干啥?赚钱。赚钱做啥?娶媳妇。娶媳妇做啥?生孩子。生孩子做啥?上大学。我们用戏谑的嘴角嘲笑他们的愚蠢,却不知我们正一步一步重复着他们的路。

也许有人会说,你这是扯淡。

可是,在你选择院校,乃至专业时,听到最多是什么?不是你有没兴趣,而是就业率,是不是985.211?毕业以后能找到好工作么?

会有一些人,抱着自己的梦想来到校园,为之努力,位置奋斗,到最后却发现他的论文通过了你的没通过是因为他和教授的私交不错,同样是相似性检验明明是自己写的却没有通过时,又会怎么想,又有多少人会在此时仍能坚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莫名其妙的挫折后仍能保持自己的理想?

青春的热情撞到现实的冰冷,不过是头破血流的伤疤而已。

血气方刚的冲动在没有约束的环境下也总会导致悲剧的发生,懵懵懂懂的年少却成了欲望的深渊。

在不该迷恋成人世界的年纪爱上了灯红酒绿,拿着父母的工资时常光顾于红灯区,在性与爱之间无法抉择迷失自我。当曾经义务教育阶段缺失的德育和对价值观的树立出现差错,现在要在一个没有约束与半自由的环境下要重新树立更是难上加难。

想起那本被翻了七年的《在路上》,凯鲁亚克在书中所塑造的人物经历,被称为垮掉一代的年轻人,他们在美洲辽阔的大陆上开着快车无休止地往返奔波,就因为他们在寻求本能的释放、自我的表达和精神的自由。他们吸毒、放纵性行为、沉浸于爵士乐,而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则是他们摆脱束缚的象征性行为。

垮掉一代。呵呵哒

说好了今早的月亮最圆,窗外却仍是黑乎乎一片,远处的灯光忽影忽现,手机开始提醒中度污染,不知是眼镜沾了太多你的眼泪还是窗外PM超标。想起之前柴静的穹顶之下,头条却成了中石油的某人开始反驳柴静,又有人添油加醋开始抨击她炒作妈妈身份,一片混乱。

几个小时后再吃一次牛肉面,喝一次氨氮水,不枉人世走一遭,来世在作兰州人。

还是去享受一小时几毛钱的廉价娱乐吧,嘴边又开始哼哼:让斑鼠的怒吼,焚化天朝的自由,爱玩火法的火法的火法的火法的。。。。姐抵的不是抗,是甜蜜的忧伤。。。。

Life su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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